贝雷帽少年往前站了一步,伸手挡在迪克面前,冷冷的盯着诺顿,“好了,我也有问题,不要吵架。”不过这个保护的动作,显然说明了弹簧手的态度。诺顿冷哼一声,又恢复了黑郁金香一贯的傲人和冷漠,然后推开门直接走了,“好了好了,哥哥们不要吵架,我也先走了。”小女孩挥挥手,虽然她已经懂
首先映入迪克眼帘的是一片幽暗漆黑的树林,迪克走到有些光的地方,前面的指示牌上写着歪七扭八的三个大字“不归林”。铁笼,伐木工具,一些残破的房子,散落的木头构成了这个地方的主基调。迪克猜监管多半不会来抓自己——想来大多数监管者已经对自己的技能有所了解,哪怕追自己,迪克也很自信可以一遛三台机,所以他找了附近的一台开始修机。不出所料,看着小女孩发送的“监管者在我附近”的信号,迪克轻松的敲出一个完美校准。
他诺顿坎贝尔的行事准则一向如此,所有人都说他爱钱,当然如此,有了钱能解决遇到的大多数的问题,为什么不爱?但不是什么钱他都收,一来他本就不在乎这种钱,二来受制于人饱受践踏的日子,他绝不会再过,有钱的贵族们啊,倘若这世上除了破产和死亡以外还有什么能带走你们的性命,那么一定是诺顿坎贝尔,诺顿冷笑一声,看着游戏开始。
结算大厅里,小女孩倒是没什么感觉,看着迪克和奈布出来笑着招了招手,“喔,看看这是谁,诺顿上校啊,下把开局准备有四个磁铁吗。”“嗤。”神色阴郁的青年站起来,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极具压迫感,背对着光投下一片阴影,“永远别教我怎么做事。”暗哑低沉的声音吐出威胁的话语,诺顿并不屑和其他人解释什么,刚刚尘肺病的突然发作让他后背浸出一身冷汗,没有人会不想要胜利,可刚刚就算强撑着把机子修开都让他筋疲力尽,如果不是游戏已经结束,恐怕他现在站起来都很困难。想必是地图的问题,不归林和闪金石窟对他诺顿坎贝尔的意义……那是不愿再想起的过去。
然而意外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因为身上有着之前被鹿头勾中的气息,弹簧手被鹿头拦在了半路,又被提前放好的夹子夹住,完全没有办法救人。但诺顿同样在那附近修机,他如果及时停下修机去救人的话也许来得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迪克看着透视。一个黄色的影子动都没动,甚至炸了一下机。
弹簧手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已经染上了脏污和血渍,像是被人打劫了,不少地方破破烂烂的,哪怕知道把他治疗好之后这些痕迹会消失,不免也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弹簧手跑过来之后就直接蹲下,“先生,帮帮我吧。”少年的声音带着沙哑,迪克的手在奈布身上游走着,弹簧手的肌肉没有原皮那样精壮,而是同他的外表一样,显得精瘦,带着少年的青涩,但不变的是肌肉同样十分结实。治疗的过程里,少年有时候还会发出隐忍的喘息声,毕竟是很疼的事,而如果是原皮,什么声音都不会发出,因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场上的两台电机亮起,迪克看着信号,跑去补奈布剩下的半台电机。全程诺顿像是消失了,除了那台亮起的电机,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这让迪克对他的印象雪上加霜。好在我们的雇佣兵业务能力极其靠谱,哪怕昨天被人摁着操了一顿,也不影响他卡半救人,迪克一边补开第三台机,一边笑眯眯的和踉踉跄跄跑过来的奈布会和。
当机子修开大半台,迪克才意识到这小女孩还是挺厉害的,至少不像看上去的那样脆弱,直到闪现时间到了监管者才拿到第一刀。迪克一看,好家伙,黑心鹿头,自己可没带飞轮废夹子,只能祈祷小女孩多溜会了。刚这样想着,小女孩就应声倒地,迪克暗中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话。
将弹簧手治疗好,少年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先生,我继续去救人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尽管这是一件痛苦的事。迪克上手开始修机,想必勘探员的那台机已经修了不少,那么只要奈布救下人,诺顿再ob一会,这局游戏就能赢了。
都没想,要不是看在这小子不像是个有钱人,诺顿刚刚的话可不会就此作罢,毕竟盯着别人一直看这种事可不是有教养的人该做的事,而和自己一样没教养的人,诺顿倒是可以装作看不见,毕竟和他们置气不是浪费时间吗。而当自己毫不避讳的戳破时,以往的当事人要么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要么为了自己的面子假惺惺开始拿出钱作态,然后被自己毫不在意的丢在地上践踏,收获一个新的仇人。
“……很好,这个叛逆头子,憨蛋下士指望不了一点。”电机的点亮声和狂欢之椅飞天的声音同时响起,迪克头皮发麻,心里默默的把诺顿问候了无数遍,老实说,真的没有人开展厌烦情绪和性欲的研究吗?还是说只有自己气到炸了会想把罪魁祸首操一顿的?迪克一边骂着一边终于压好电机,好在不用指望诺顿遛鬼,残血的奈布接手了遛鬼的职责,最后倒地,亮机,迪克看着奈布在附近,直接就把自己的技能丢了出去,堪堪辅助着奈布和自己跑出了大门,而此时,隐身了一整局的勘探员的图标却早已变成了“已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