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泽用惯了的暗器。”投了子的地坤不怀好意地揶揄。
“前日天乾问我白玉发笄的好看还是象牙的发笄还是好看。”风巽摸着下颌道。
“当真没情趣。”媅火总结。
“你们够了”不知什么时候折回,在后的黄雀天乾散发着冷气,顿了道:“是白玉的。”
“无趣。”这是媅火。天乾中刀。
“古板。”这是雷震。天乾中刀加二。
“老套。”这是地坤。天乾中刀加三。
“陈乏。”风巽最后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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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兑泽没忍住笑出声,看向黑暗中几人,扬了扬手中玉笄“多谢。”
“被发现了,无趣。”媅火四人毫无被抓包的自觉,淡定的各自散去。
只留一明一暗两人相视而笑,却不再言。
藏剑山庄侍剑阁窗边,青衣男子盘膝而坐,山下灯火朦胧,西湖畔灯火点点,女子寄予相思的花灯流入河水之中,染亮了西湖十里。
北境雪原,难得的战事休憩,营帐间篝火照人,往来皆是兵卒。
朔青远望北方天际,给自己斟了杯酒。初到朔北时,生长于江淮的他从未喝过如此烈的酒水,奈何北境军队军风彪悍,自己又是朝廷派来的人,不受待见实属常态。以碗论的烧刀子,直呛的自己咳嗽不已。
“将军,这是今年藏剑山庄送来的。”士兵将军需数额和样品呈给中军帐中坐在沙盘前的人,一身玄甲滴水不露地将他罩在其中,整个人仿佛一柄长刀,毅然不动地自带着边境的血腥气,他几乎于无地做了个点头的动作,伸手检查了军需,他扯起个淡淡冷笑,不只是自嘲还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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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由思绪飘散忆回往昔,江南已经入了秋,却不知朔北如今是何情景。他弃了小巧的白玉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对月举杯,敬天地,饮尽一壶辛辣冷冽。
不愧是富可敌国的藏剑送来的东西,“没问题。”罢了挥手示意人下去,又忽然叫住人,询问,“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来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将军忘了,今日已经七月初七了,姐儿个们晚上打算起篝火,”说着哑了声,慌忙解释:“您军事繁忙,下面人就给副统领报备了。”
燕煜一愣,七夕了啊。压抑着眼中苦涩,挥退来人:“去吧。”
朔青放下酒壶,将青玉流置于膝上,十指轻拨,指尖流泻出简单不过的小曲。
他回到屏风后他的休憩处,褪去玄甲,将军的玄甲制式改了几次,他依旧穿着最老的那套。
——“你弹的这是什么,倒是好听?”
——“良宵吟。”
——“天寒地冻,琴弦冷硬,莫再摸着了,冻伤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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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应以曲相贺。”
——“哈哈,军师,我可听不懂你们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你只需知晓,你是独一个听我弹奏青玉流的人便可。”
桌边同他琴中剑放在一起的,是他常簪的那只桃花簪,非什么名贵玉质,甚至还不如他手边那套酒器,但簪玉映着月色温润细腻,泛着常年被把玩使用的润泽,可见是被精心爱护着的物件。
他放好玄甲,习惯性得摸了摸着紧贴里衣放置着的一个旧荷包,上面的莲花绣纹略微褪了色,显露着被常年抚摸的痕迹,但除此之外荷包被保护的极好,可见它主人对它的爱护。
——“军师,今日是七夕节,你看我连个礼物都没得收,军师可否可怜可怜我?”
——“你且拿去,在我们江南,到了七夕女子总是要给心上人送这个玩意儿,我没练过女红,这是我姊姊予我的,你将就拿着罢。”
——“有来有往才好,我看军师喜爱桃花,桃花簪配军师也不辜负。”
朔青唇边习惯性的勾起笑,拿起一旁的酒坛,就着酒坛灌向自己,仰头灌下,北境最爱的烧刀子,冷酒入喉,凉透了他的胃肺,却烧得他心脏生痛,“着实够烈。”
燕煜仔细将荷包收好,从一明显带着江南精细的木箱里取出一套酒器,每年今日他都会拿出这套旧物,将两个酒杯分别桌案上,隔水温着酒,那人初来时受不住朔北的苦寒,便托人从江南带来的酒水,温着给他也可以暖暖身子。
倒了女儿红进酒壶,这是最后一坛了。
燕煜将自己面前小盅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看着对面空位笑道,“再不喝就要凉了。”
他又给自己斟了杯酒,举杯邀星河坠入杯中,一饮而尽,看向对面位打趣,“还是我江南的酒好啊。”
——“啧,喝着和水一般。”
朔青隔空摸着对面人总是带着痞笑的面庞,笑了,眼中朦胧似雾,倒是醉了才能见到你。
燕煜给对面人和自己又各倒了一杯清酒,他闭着眼抚摸那手中酒器,温柔得仿佛在抚摸情人的皮肤,“江南可入了秋,你身子不好该多添衣物。”
——数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