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她只是来告诉我,她发现了我们的关系而已。你还要气多久?」
天啊……!!!
「我相信你……谢谢。不好意思让你见着……」如此不堪的画面。
吴邪这次停顿了约莫有三秒钟,才蓦地抬起手摀住颈子,而少nv早已笑得前俯後仰。
吴邪的双眼逡巡着四周的地面,看看有没有现成的洞能够让他跳下去,将自己埋起来,永—远—都不要再出来是最好。
吴邪深x1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说:「总之,很谢谢你保守秘密,我……之後会特别小……你笑什麽?」他说的话有这麽好笑吗?
呼……看来这关顺利度过了。
闷油瓶盯着他,眸光缓缓放缓。他端起碗,这次动作也缓和了下来,分成好几口喝尽,不再是泄怒式的喝法。
梳洗後,吃过晚餐,吴邪和闷油瓶在餐桌上对坐着,餐桌中央便放着那妹子送的酒坛。
「你这是什麽话!你该早点告诉我的啊,你们在我面前完全不用躲躲藏藏,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们的!像这样的……禁忌的恋情……你不觉得非常浪漫吗?!」
吴邪取来了两只碗—不晓得为何,他就觉这种自酿的酒,用碗喝才显豪气。他揭开酒坛的封口,浓郁的酒香逸散,光是闻着便令renyu醉。
「为何要遮?你觉得丢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却很凌厉。
的确他知道:这个时代,有些nv孩子对这样的男男恋情别有一番浪漫的怀想,但他没料到在这麽封闭偏僻的村庄里,自己也会遇上一个。
哦哦……这个问题可得好生应付!吴邪暗忖。
吴邪抖了一下,赶忙放下手中的碗,殷勤地替闷油瓶大爷斟酒。就怕动作慢了,自己会无缘无故扫到台风尾。
只是他如此乖巧周到,有人却仍是余怒未消。
神哪……拜托赏给他一个地洞吧!
哇啊啊啊啊!他竟然让年纪这麽小的nv孩子看到这种画面!!!他该si!他是个罪人!这样摧残幼苗,他怎麽对得起国家民族!
当时他走离了一段距离便停下脚步,虽然吴邪跟少nv之间的谈话内容他听不见,但他眼力极佳,少nv触碰吴邪颈子那幕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吴邪虚弱地朝她扯出一抹笑。虽然他心中的症结点并不是她有没有将这事说出去,但听她如此安慰仍是颇为感激。
他陷入了歇斯底里的重度自责中。
那里会有什麽?还不就是方才闷油瓶在池边咬出来的吻痕!
上!!!自己喝醉的那天晚上!!!
他抄起酒坛又为闷油瓶倒满了酒,慢条斯理地说:「我脸皮薄,觉得别扭、害臊、不自在,但就是不觉得丢脸。」
吴邪捧起自己的碗,试探x地抿了一小口,辛辣的灼烧感让他皱起脸,一抬眼就见对面的闷油瓶端起碗,仰头一口喝尽,再磅地一声放下碗。虽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那气场、那动作、那姿态,明摆着的就是老子不爽。
「说话便说话,你为何让她0你脖子?」闷油瓶总算开了金口,嗓音却b雪山的寒冬更冷。
他倒了两碗,一碗给自己,一碗推给对面的闷油瓶。
少nv摀着嘴,抖着肩,吃吃笑了一阵,才边摇头边说:「你真的得特别小心哦,小邪……」她伸出手,春葱般的食指点上了吴邪的侧颈。「这里,很明显呢。」
吴邪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见闷油瓶的碗空了,连忙又帮他斟满。
栗se眼眸不闪不躲,回视着那犀利的黑眸。吴邪轻声说:「跟你在一起,是我毕生所愿,我从不觉得丢脸。」
吴邪看着少nv脸上的狂热神情,额上三条黑线挂下。
「是……挺浪漫……」吴邪随口回道,暗示x地拍了拍少nv抓着他的手掌,後者似乎也察觉了自己过於激动,红着脸松了手。
不过,至少没造成少nv心中的y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闷油瓶哼了一声,但看得出脸se稍霁。他仰头,同样又是一口喝乾碗中的酒。
少nv见他脸se惨白,身子摇摇晃晃,赶忙拍拍他的肩,安抚道:「小邪,你不用担心,我口风很紧的,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连我爹妈都不曾,你安心吧!」
虽然隔天起来之後,宿醉的他对於前一天晚上仅剩一些模糊的印象,但是就这些模糊的印象所及,妹子讲的已经很含蓄了—
如果她真的亲眼所见的话,那闷油瓶不只是亲他,他还帮他口……
吴邪的唇角ch0u搐了一下,本想回说:还不是你ga0出来的嘛,终究是忍住,改用浮夸的语调说:「冤枉啊!大人!还不是我脖子上的痕迹明显得紧,人家只是好心提醒我记得遮掩一下。」他微微别过脸证实自己所言不虚—蜜se的侧颈上,青一块、紫一块,热闹得紧。
他话还没说完,少nv便抓住他双臂大力摇晃。脸庞虽仍是泛红,但双眼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