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抽着烟斗,“牌局总要有对手才玩得起来,都押注在一边就没什么意义了。”
他转头看着包厢外面的舞台:“对于陛下和那几位尊贵的大人来说,我们这些家伙和舞台上的女伶没什么区别,唱的不好听,换一批就是了……”
瑞兹侯爵瑟缩了一下,随后看了看周围,嘟囔着说:“这里不都是自己人吗?柏拉瑟母侯爵,你这是不相信这包厢里的人吗?”
蜜与奶子酒吧
“会出现这样的传言,就足够说明帝都对尊敬的首相大人的敬畏了。”温斯顿微微低头,姿态无可挑剔地谦卑说道,“我听说过一句话,各位大人,越是靠近权力核心的人,越会活在别人的恐惧和忌惮之中。”
“贵族……”瑞科眼神微暗,随后垂下视线,“不可能的,军部的将军们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他们不支持军功爵制度。”
“听说了吗?”在迷宫般的脱衣舞台边上,年轻的军官搂着身边只穿着纤薄泳衣的男人,一边抚摸着对方丰腴的腰线,一边歪头对身边的同伴说道,“梅耶·尼密阿,那个红眼睛的首相,提议要开放军功爵制度了!”
“黑帝斯……”瑞科眯起眼睛,想起了在海底深处的麦格洛肯号上,那个从泳池中一跃而出的矫健身影,那个戴着头套驯服地跟在他的主人身边的男孩,那个让他曾经的金主戴伦魂牵梦萦并且最终丢了性命的男孩,他和弗隆都曾经见过这位如今位高权重的将军,可他却从不曾向任何人说过,更不会像弗隆那样把那段不堪的经历挂在嘴边,“你听谁说的?”
下城区的各种享乐,最贴合大部分是从下城区走出去的帝国草根军人的需求,所以在下城区的酒吧里,最容易见到身材魁梧相貌英武的军人,而蜜与奶子酒吧就更是其中翘楚。
“闭嘴!”他声色俱厉地说,“瑞兹侯爵,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吗?”
“也许是因为当年的尼密阿杀得还不够干净?亦或是就连我们永远高居天空的巨龙陛下,也对年轻的巨龙感到了……”喂着蜜饯的贵族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靠在栏杆边的贵族打断了。
“温斯顿,再过二十年,不,或许只需要十年,那枚帝王之手徽章,一定会别在你的胸口。”柏拉瑟母侯爵微微一笑,推门离去,只留下不解又气恼的两位观众和腰弯的越发谦卑的温斯顿。
“嗐,那不是军营里吗,现在我们可是在酒吧,再说了,瑞科,你就真的不感兴趣吗?”年轻的军官盯着自己的伙伴,“军功爵啊,如果真的成了,我们也能有自己的一块封地,可以成为真正的贵族老爷了!”
“你觉得呢?小温斯顿?”柏拉瑟母侯爵戴上帽子,在出门之前问道。
“别再说了,弗隆。”瑞科瞪了自己的伙伴一眼,“有些话不能乱说的。”
“他们如今都位高权重了,哪会在乎我们这些底层的利益?”他的朋友不爽地说。
尤其是前一段时间,消失多年再度现身的梅耶·尼密阿在这里倾情献上一支脱衣舞,不久之后又重返帝国政治舞台,成为新任帝国首相,让蜜与奶子酒吧成了“首相跳过脱衣舞的地方”之后,这里就更是名声大噪,成了帝国军部年轻新贵最喜欢的销金窟。
“就是他咯。”弗隆的手抚摸着身边的脱衣舞男,手指陷入了对方略显厚实的肌肉里。
“那个精明的魔鬼,还真是知道现在的帝国需要什么……”坐在他身边的贵族怀里抱着一盒菠萝蜜饯,他衔起一块,却递给了身边跪着的全身赤裸的美艳女孩,如同喂养一只宠物。
“梅耶·尼密阿?那个家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坐在另一边的贵族不屑又难免不安地问道,“不是有传言说,他其实还是想将审察庭抓在自己手里吗?”
“有些话就该烂在肚子里,哪怕只有自己一个人说梦话的时候,也不该说出口。”柏拉瑟母侯爵阴沉地说。
“所以这才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尼密阿开了一个好头,现在谁都知道,选帝侯也并非不可撼动了……”温斯顿轻声说。
“当鳄鱼和狮子开始互相撕咬的时候,鬣狗最好有耐心一点。”柏拉瑟母侯爵丝毫不以为意地将自己等人比喻为鬣狗,“等到他们都精疲力竭了,成群的鬣狗才会有胜算。”
“这正是最值得深思的地方……他做些什么都不要紧,关键是,他为什么能够做出来……我们的陛下,究竟在想什么呢……”抽着烟斗的贵族担忧地说。
“我可是听说,军部的高级军官,也有不少人都动摇了,如果大家都渴望得到爵位,即使是将军们也不能阻止吧?别忘了,现在的将军,有几个不是从底层爬上来的?那个黑帝斯,我还和他一起扒光了衣服给各自的主子做过模特呢,都是一样的出身,只不过比我幸运一点罢了。”弗隆半是嫉妒半是蔑视地说道。
他的同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已经严禁讨论有关的话题了吗?你胆子不小。”
“他?”瑞科
“明天我们该去拜访一下首相大人了。”柏拉瑟母侯爵将烟斗收起,转身走向了衣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