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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思君望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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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羡道:“啊哦哈哈哈,泽芜君,蓝湛他……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你知道,我那会刚和他认识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很讨厌我。”

    “好,今日就定个十年之约,二哥到时候可别借口事务繁忙不来我金麟台……”

    蓝曦臣听他乱七八糟胡扯一通,不由笑道:“忘机不善言辞,喜欢什么从来都羞于宣之于口,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也不过是连猜带蒙,作不得数。这世间的情谊,闻之不如见之,见之不如感之,否则心意打了折扣,我在忘机那里可没法交代。”

    魏无羡道:“唉,含光君刚走,兄长就吊足我胃口,我岂不是只能夜夜思君,日日困扰,无法安眠了……”

    蓝曦臣刚要问,姑苏蓝氏什么时候付银子给教习了。魏无羡又连珠炮似截住他的话头:“哎呀,兄长,你跟我说说呗!蓝湛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不和我说,只知道闷在心里,闷在心里就容易生气,生气就伤感情啊。我从前就不是个开窍的,把日子都活到狗肚子里了,惹了他不高兴还全然不知,辜负我和他的大好时光。所以我和蓝湛以后能不能举案齐眉、琴瑟相和全靠你了。那什么,谈钱伤感情,刚才那个不算,我换一个换一个。”魏无羡三指并拢,无比虔诚地指天发誓:“苍天在上,泽芜君今日向我透露之事,我若告诉蓝湛,以后绝不开小灶,一日三餐喝苦汤。”

    魏无羡自从知道百凤山强吻自己的人是蓝忘机之后,一直对蓝忘机十几年前就对自己生了心思这个事又惊喜又好奇。这种感觉就好像天上掉馅饼、意外得横财,却又不知道馅肉有多肥,横财有多厚。他有时想起来就会追着蓝忘机问,只是蓝忘机脸皮薄,每次都是红着耳朵直接用嘴禁言,就连被魏无羡蓄意灌醉的时候,也是守口如瓶地嘟囔一句“很早,很久”,平时凌厉的一双浅眸凤目温柔如水,把魏无羡撩得灵魂出窍丢盔弃甲。久而久之,魏无羡也就把这个当作房中乐趣,答案倒是次要的了。所以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个时候把蓝忘机撩到手的。如今听蓝曦臣话里这意思,蓝忘机很早就“口是心非”,莫不是……莫不是嘿嘿嘿。

    魏无羡认真地点点头,道:“真的,他那会儿一见我就说——‘无聊’。我说蓝湛你不会多说两个字吗,他就说——‘无聊至极’。我跟他套近乎,他就说——‘不熟!’。还有还有,在屠戮玄武洞里,他特别严肃地跟我说——‘魏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憋得我好几天都没敢和他讲话。”

    “十年一如弹指,只是阿瑶别忘了邀二哥来喝茶才好。”

完全不同的人,却能彼此认同,随心而行,不拘世俗,结为道侣。

    “传说中十年一茬的金针?这茶树不是早已绝迹了吗?阿瑶在哪里觅得,让我也去瞧瞧……嗯,果然清新淡雅,余香不觉,当真是上品中的上品。”

    “二哥,上次你说的金针,还真让我给找到了,二哥尝尝看是否钟意?”

    蓝曦臣疑惑道:“讨厌?”

    蓝曦臣问道:“阿婴一向对忘机百折不挠、死缠烂打,怎么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从忘机那里套到一二?”

    魏无羡

    十年……十年之后,金针再生,又如何?

    男人之间的情谊,热烈却也克制,简单却也复杂,蓝曦臣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眉间一颗朱砂,为自己奉上一杯热茶:

    “哈哈,二哥不知,这金针茶树惜叶得很,不止十年生新叶,那新叶在夜里吸露而长,片刻便由金针长成翠针,味道苦涩,再不能再喝了。阿瑶守了七天七夜,也就采的一小盒,够我二人喝四次,刚好一副画一盏。这茬喝完了便要再等十年,二哥就算给我画三山五岳,阿瑶也无金针可奉了。所以二哥若是这次再帮忘机讨要,我可不能割爱了。”

    魏无羡连饭都顾不上吃,一脸贼笑拖着椅子踢踢踏踏挪到蓝曦臣身边,一只手刚搭到蓝曦臣肩膀上去,又优雅自然地抚到自己头上,假装把两边掉下来的短发理顺别到耳后,深怕听不清楚的样子:“泽芜君快和我说说,我保证,绝对不告诉蓝湛。”

    “呵呵,阿瑶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那你跟二哥讨的四季图,二哥定要拖将到把你这金麟台的金针喝完再画。”

    蓝曦臣道:“我可不做长舌之人,不过,”蓝曦臣慢慢抿了一口茶,在魏无羡期盼的眼神里继续道:“我近来新创一阵,名为窥溯,尚在完善中,施阵时需有一人护法。你在外奔波一天,今日先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午时到冥室来为我护阵吧。”

    “这可不能告诉二哥,以后二哥想喝,还得来我金麟台。”

    魏无羡一脸委屈:“泽芜君就别笑我了,蓝湛你还不知道,脸皮薄得一戳就破,何况我现在还打不过他。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呗,今后蓝氏子弟箭术课我包了,不要银子。”

    魏无羡模仿蓝忘机说话的神情惟妙惟肖,逗得蓝曦臣忍俊不禁:“他那是口是心非。”

    “泽芜君?泽芜君?”魏无羡伸手在蓝曦臣面前挥了几下,蓝曦臣回过神来,道:“哦,我只是为你们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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