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琉璃点点头,往他怀里靠了靠,“抱紧点就不冷了。”
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来不及了!
“你在摸什么?”刀归抓住她在他下边乱动的小手。
“琉璃,你愿意跟我走吗?”
琉璃接过,打量着他的家,看着他忙忙碌碌收拾东西的身影,心头酸涩。
“我倾慕你。”
无人应。
“冷不冷?”刀归问。
“刀归?”
“趁他们没发现之前我们赶紧走,我马上就好。”
嫣鸽道:“琉璃总喜欢逃跑,她明知道猫永远能抓到老鼠,可还是不厌其烦的在逃跑,被抓,又逃跑的游戏中玩得不亦乐乎。昨夜她又逃跑了,今早才被抓回来。”
刀归点点头,脱了鞋上床。两人并着肩坐在床上,琉璃拽过被子,将二人裹在被子里。
“谁带你来见我的?”琉璃突然问。
刀归沉默。
我带你走,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不行!我现在这副样子,你带着我只会是个累赘,你放心,鸨娘舍不得动我这棵摇钱树,等我脱了身,就去找你,你快走!”
“我们一起走!”
琉璃冷笑一声:“鸨娘的老手段了,不伤其表,只伤其里。”
“她头上戴着绿钗?”
逃跑?刀归心中一惊,她昨夜是逃出来的?
刀归不由分说背起琉璃,翻过围墙,两人东躲西藏,来到刀归的住处。
刀归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伸手,搂住她。
再去花楼时,门口小厮不让刀归进了。再去几次,刀归又被揍了。
“脱鞋。”琉璃拍拍床。
里间。
“刀归,赎我的身要很多很多钱的。”
“琉璃?”刀归轻声喊。
琉璃心头一暖,眼睛又涩又酸,怎么办,竟然有些感动啊。
琉璃轻声一笑:“你是不是傻。”
声音很弱,但刀归听见了:“是,我是刀归,琉璃,你怎么样?”
“我们快走。”
那日,刀归双拳难敌众手,被几个小厮打了一顿,扔出了花楼,三日都没下得了床。
“我来见你,我们昨夜不是约了再见吗。”
“想看你有没有动情,花楼的姐妹说,男人动情的时候,会硬。”
琉璃扯下他的腰带,扒开他的衣服。没人关心明天能不能死里逃生,此刻,他们只想彼此拥有,他们只在乎彼此有多动人。
好在人生第一次翻墙,就见到了想要见的人。
“不急,我想和你说说话,你过来。”
刀归走上前凑到紧闭的门窗前,又喊:“琉璃?”
像一场梦。
“快走!”
里边无声,刀归有些泄气道:“我知道,我是个粗人。”
刀归将一古木盒子递给琉璃,“这盒子里是我父母的遗物,和我多年的积蓄,都给你。”
“去哪?”
她的声音突然慌乱起来,刀归疑惑:“对,你怎么会……”
刀归低头,半晌,握紧拳头道:“琉璃,我带你走吧。”
走到一间上了锁的柴房外,女子点点头,转身离去。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不逛花楼吗?”
刀归回头,是方才的女子,已不及想她话中真假,脚步已跟随而去。
寒冷的冬,两人的身体都是滚烫的,一切都好像是本能驱使。
“琉璃,你嫁给我吧,我向佛陀起誓会一生一世照顾你。”
刀归急道:“我给你赎身!”
刀归的脸颊滚烫着,他握着她的手,缓缓放到下边。
琉璃道:“这城里哪哪都有鸨娘的线人,我们走不出这座城的。”
琉璃脱下鞋蜷着腿坐在简陋的床上,道:“刀归,你过来,我想和你说会话。”
“想见琉璃吗?跟我来。”
琉璃的手一颤,心也跟着一颤。
她穿着小厮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没事了,只是说话声音有些沙哑,透着疲乏。
“一个女子。”
她,难道在里面?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刀归从缝隙里望进去,琉璃背靠着墙,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刀归有些急切道:“他们对你用了刑?”
“嗯。”琉璃郑重地点头,她近日多唱了几曲,卖了些乖,换得了这一点自由。
花楼后院围墙脚,琉璃嘘了一声牵着刀归躲在假山后道:“我正想去找你。”
刀归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床边坐下。
我倾慕你。
天刚亮,花楼的人就找来了,琉璃胡乱穿起衣服,门被踹开,琉璃被兜头装进了麻袋里,扛走了。
“若能逃出这座城,我们就拜堂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