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時效,該死,她竟然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午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忍耐內灼,壓抑指示?
「大牛!帶我靠近午夜!」
只是當她們靠近魔龍盤旋的主寨附近,就開始受到少數灰皮人攻擊。津終於從背後取起弓,搭上箭,朝奔來的灰皮人射去
「大大大大牛怎辦?我射不準!」平常玩的是定靶,真要打活靶,還要騎座騎根本不行!
灰皮人很快發現她根本毫無戰力,開始追著她滿場跑!
騎士是不怎樣,就是狼蜥獸太刁鑽,讓人追擊的十分火大。津乘著大牛在震盪的環境嘗試多次拉弓,不是不小心掉箭,就是發射時剛好轉了個彎好像鬧劇一樣。
好不容易,她成功朝敵人射出一箭,箭卻在騎獸腳前落下,接著對方連人帶獸整個翻覆過去,同時波及旁邊同夥。
「哇啊!太賽了!我一定要去簽樂透彩!」津樂翻了,得意忘形,差點跟著落馬,好在大牛反應夠快,及時幫忙平衡回來。
大地震盪,魔砲陸續轟在附近地上,形成焦黑窟窿,持續灼燒,能移動的位置正在縮小,灰皮人都退出這片危險戰區。
「午夜!午夜!」津沒忘記自己勇闖戰區是為了喚回發狂的灰龍獸。她追著龍影在下方喊叫,聲音全都淹沒在隆隆巨響中。
津快絕望了,龍獸沈浸在戰鬥之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大牛發出嘶嘶怪叫,警告危險,催促她離開
「吱吱咕咕咕」
津抬起頭,臉色慘白:「噢不不不別開那扇門!」
一名灰皮人站在寨堡腳下、岩石堆砌出來的洞口,那裡有個柵欄,裡頭黑麻麻的全是生物,滿滿紅色眼睛,正發出宛如哀號的嗚咽;他手握著門把,對津陰陰的笑
門把轉動,柵欄開了
一陣銳利怪叫參雜哀號,大群黑色生物撲跳到灰皮人身上,轉眼之間只剩下一副白骨。
那些像貓的怪物開始對津嗚咽她將馭獸鏈一扯,狼蜥獸撒腿,瞬間所有貓怪全撲追了上去。
龍鳴由遠而近,龍飛翔的黑影緩緩掠過頭頂,超越到津前頭,飛過巨岩群,用飛行路線排列出宛如階梯逐一向上的路徑,津霎時看懂了午夜的指示。
狼蜥獸擅長在地形複雜的叢林爬竄,她拉住馭獸鏈,大牛迅速衝上岩體,沿著午夜的飛行路線奔跳上下一座岩石;貓怪有些在地面奔跑,有些追著上了岩石。
在跳到一定高度後,灰龍獸已經等在那裡的空中了,大牛登上最後一座岩頂,緊接著一個完美跳躍,跳上龍背,貓怪也隨後撲來,龍獸隨即飛旋轉身,大嘴一張,朝成群貓怪噴發魔波,將其掃蕩的一乾二淨。
站在一處巨岩,午夜恢復了人狀態,靜默看著眼前憂心忡忡的女孩一滴殘殺的血液沾在津淨白的臉頰上,他伸手,以拇指將其抹去,不料,手染了血,一小點被抹成一大團,越抹範圍越大男人顯得又惱又氣;這時,一隻柔暖的手握住了他急亂的大手
「午夜沒關係的」津對他微笑,雖然那些死者的殘液令她感到恐怖噁心但,現在不是在意這些小事的時候。
「咳嗚!」午夜猛然嘔出鮮血,他連忙轉身走避。
卻被拉住午夜摀著口,困惑看著津。
津用袖子輕輕為他擦拭,而後踮起腳尖,緩緩伸手摟住午夜的脖子,男人靜止一會兒,也順勢把頭靠在她肩上,像頭溫馴的羊。
「這樣你會比較舒服嗎?」
「嗯」
津深吸口氣,大膽地問:「指示跟我有關,我能怎麼做?」
午夜沒有回答。
這個沈默,挑起津深層的憂慮,她再進一步把所猜測到的情況問出口:「跟我們逃出烏扈祭壇後,在森林發生的事有關。對嗎?」
午夜沒有否認。
原因大致底定,津沈默了,在內心產生糾結。
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鬆開,在胸前有些動作,午夜好奇的起身,看著津鬆開扣子,將禦寒大衣脫了去;接著,解開褲頭,脫下長褲,露出一雙細緻修長的腿,上衣衣擺遮蓋臀部,美麗臀線隨著彎腰動作若隱若現
「津?」午夜訝異地看著女子的一舉一動,從方才的對話,大概明白她的行為,也不甚明白。
看著地面,津沉沉的吸了口氣,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午夜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情緒有些激動:「但我不值得妳做到那樣我本來就是被上天遺棄的人,能活到今日不過是僥倖」
這話令人痛徹心扉,津抬頭,擰眉望著他:「沒有人應該被放棄神靈愛祂的孩子,你也不例外!」眼前男人平常的那些自信風光原來不過是表象嗎?午夜竟如此自卑脆弱。「你的命難道不比肉體貴重嗎?不過就是肉體,一具遲早會腐化的肉體」她說著這話時,有些顫抖。
「妳不」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拳頭握在胸前,津下了很大決心:「除非你覺得勉強!那就算了」
銀色的眼眸凝視著她嬌弱的外貌,卻透出堅毅光亮的靈魂,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