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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场宣告夏天正式被取缔的秋雨送信了。
能进那个小教室的都是大佬,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头顶上还压着段一段二,所以其他人偶尔也会拿着题目去问他们问题,大部分问的还是沈芜弋,但后来,去问问题的人渐渐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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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运动会前,不是还要月考吗?”
刘子顺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眼睛还有点瞎,嘴里的饭也不香了,他自暴自弃地扭过头想,这两人爱干啥干啥吧,余暮渊连自己的洁癖都能无视,他还有啥好说的,基就基一点吧,最坏的结果不就是两个人搞在一起,还能坏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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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该来的还是会来,该逃的还是逃不掉。
高二那年的运动会,余暮渊因为脚不慎扭伤,所以很遗憾地没有参加,失去了一个运动主将,让二班的整体实力也受不少影响,虽然二班的男女生在实验班中身体素质普遍算好的,一个个能跑能跳,但普通班还有不少的体育生把他们压得死死的,所以去年二班的运动会成绩并不是很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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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和余暮渊还在准备着竞赛,两个人晚自习的时候就会去专门的教室里,那里自有老师给他们这群尖子生做竞赛辅导,教室里的空位很多,大多数人都选择单独一桌,抑或是和认识的人凑成一块,而沈芜弋和余暮渊两人则默契地一起坐在教室的角落,沈芜弋一只手肘抵着垂下的窗帘,另一只手半挽起长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触上一片温热,悄悄抬起眼时,就能窥见身旁人侧脸的棱角分明和长长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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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芜弋的心动构成很简单,他的成分是草稿纸,便利贴,几条聊天记录,短暂的皮肤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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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过程必然是痛苦的。
因为沈芜弋和余暮渊两个坐在一起时,两个人好像处于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与外界的一切都分外格格不入,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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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顺,一个凭着自己单方面的脑补和自我安慰的男人,竟然奇迹般地接受了兄弟可能搞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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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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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斌闻言,握着筷子鼓起了掌:“可以,今年我们班能不能冲一冲前三,全看余哥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两个人环视了一圈在座的男生,眼神都掺上诡异的和蔼和慈爱,坐在何子情和苏巧旁边的叶文斌和刘子顺感觉有些发毛,默默地向旁边挪了挪,和她们拉开距离,沉默地埋头吃饭。
沈芜弋会在做完题目后,装作不经意地将草稿纸收到课本中,晚上带回家,放在他的铁盒里,为他的喜欢再添加一点点份量和重量。
在场的各位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喝的汤也不热了,看着碗里的菜味同嚼蜡,胃还有点痉挛,气氛一时变得沉重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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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运动会的入场,我和巧巧已经想得差不多了。”何子情说。
夏天的燥热随着时间的推移像喷久了的香水般逐渐散了热腾腾的味,沉默地浸润在秋天中,吹来的风转凉,也不再带上令人发闷的气息,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穿上长袖外套,关了空调打开门窗,就足以让人感到凉爽。
月考,令所有学生闻风丧胆的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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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依旧是欢声笑语,没人注意到沈芜弋内心的波动,刘子顺在这时转过头,想询问沈芜弋和余暮渊两个人为什么不说话,结果就看见余暮渊在帮沈芜弋挑菜,沈芜弋乌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模样乖得很。
“今年运动会,余哥会参加吧?”江孝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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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在刘子顺脑海中冒出,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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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还在热聊着,说着说着,又聊到运动会上。
魔鬼,太魔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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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每次他们向沈芜弋问问题时,总会感觉有一股冷意蹿上天灵盖,一回头
――像个小媳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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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时常会凑在一起讨论题目,死板的字符在余暮渊的笔下总是会变得遒劲潇洒,一撇一捺都好看得紧,收笔时又带着点**般的温润,仿佛触摸上都能感受到微弱的温度。
他的草稿纸已经有30张了,每次探讨题目时,他总会用自动笔写上字符,最后用橡皮将一张纸认认真真地擦去灰色的痕迹,只留下那锋利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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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前,不是还要体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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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暮渊已经帮沈芜弋挑好菜,挑了一口饭,简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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