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小朵用手摁着自己之前被揪住的那块头皮,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毛海贝笑死了:“小丫头,还会成语?挺厉害的哈。”
“我哪样?”
“帮我缝起来。”
“让你见到?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是我谁啊我要带我朋友让你见?”
把他的纽扣剪掉了,不会还要自己帮忙缝上吗?他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他往前一看,顿时明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有点好笑地看着毛海贝,也不说话。
康小朵使劲儿用眼睛往文星花那里瞅,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已经能够想象文星花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翻了大大一个白眼的样子。
但是这种时候,她怎么能站在文星花讨厌的人那边呢?
她越想越急,脸没来由地烧了起来。
“文星花你再不把她头发弄出来,我看她头都快断了。”
“嗯哼,我有数。”
白小山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
“哼……”毛海贝伸出手随便地扯了下康小朵的头发,康小朵小声抽气,“我看这也扯不下来了,要么拿个剪刀剪了吧。”
“嗤,真矫情。”神秘男子笑了笑,“文星花,这就是你宝贝了那么久的好朋友啊?怎么那么晚才让我见到。”
“……”
“你们都起开,让我来。”
康小朵脸一红,呃……虽然这话说得不太好听,但是那么几分钟下来,脖子是有点酸了,哈哈哈……
“没事儿,星星,你随便弄吧,实在不行剪掉就行了……”
开口。
林景略点了点头,把手电筒交给她之后带着怜悯的眼神看了眼毛海贝,“海子,别跟人家小姑娘瞎闹了。”
然后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开始试图用轻柔的动作解救康小朵——的头发。
文星花把走在最前面现在正在看戏的两个人往楼上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哎林景略,你帮我把楼上柜子里那个小手电筒拿来一下呗?”
他慢悠悠地走过去,俯下身子看了看被头发缠住的纽扣,“你们真的是……把这个纽扣剪掉不就行了吗?”
店里又进来一个人。
他逼近她,“我不说第二遍,你要是明天没弄好,我会让你朋友的头发继续缠在下一颗纽扣上。”
“哇哦,这就生气了?”神秘男子——也许应该叫他毛海贝,哦天,这个谜题也太好猜了点,毕竟康小朵也想象不出来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她的星星那么生气。
一双眼睛狭而长,缀在里面的瞳孔黑漆漆的。
她接过老板娘递来的剪刀,心里有些犹豫,怎么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呢……
文星花扯扯嘴角,“我才不帮你弄。”
“上去上去!不关你事儿!”
“因为你的话很无语。”
“不用不用,没事我可以的。”
林景略听到这句话,马上把这个怜悯的眼神送给了文星花,“星星啊……”
“你们干嘛呢,”他十分不解,“星星?”
毛海
“那你说怎么办?”
林景略马上溜了。
这样费劲地拉扯了好久,文星花都快不好意思了,怎么办啊,她真的不想在那个人面前做不成什么事情,但是再拖下去,头发还是扯不出来,到头来还是连累了小朵。
文星花深呼一口气,然后缓慢地吐出,在心里默念不可以生气不可以生气,“废话,这是我朋友,当然好看了。”
文星花血压骤然升高,可她惦记着白小山的叮嘱,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越生气,他越来劲儿,最后只有轻飘飘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你简直有病。”
文星花朝白小山招招手,“你快过来帮帮我。”
“你想得美!”
康小朵终于从纠结缠绕中解脱,抬起自己酸涩的脖子,看见一个板寸脑袋。
“毛、海、贝!你脑子里装的什么啊!女孩子的头发怎么能剪?!”
“星星,要不你把手电筒让我拿着吧。”
“啊?诶小朵,我在呢。”
文星花本就放在纽扣下方准备接住纽扣的手往前一伸,毛海贝率先一步夺走了它。
说完,把厚外套脱下来,放在桌子上,“明天我来拿。”
咔嚓。
文星花举着那个迷你的玩具手电筒,把板凳搬过来,手肘靠在桌子上,开始看头发是怎么缠绕住这颗纽扣的。
毛海贝单手重重拍在椅子上,小木板本来就一副岌岌可危的样子,这下更是害怕得颤抖了两下。
“文星花,你朋友怎么比你好看那么多。”
“逗逗你就生气了,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啊?”
“不……不可理喻!”
毛海贝挑眉一笑,“行啊,文星花你来,快点剪掉,我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