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其成这词能不能改一改,听着跟坐食山空似的。”她心头一热,生平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这么霸气又温暖的话,不,不是别人,这还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几乎要说“我愿意”了,但
“谁会在那里故意蹲你们?是我们去礼佛,然后顺道去青砖塔看一看夜景罢了。至于为什么会遇到你们,那就是缘。”老头子见两人都提防着自己,也不说他们在意的事情了:“罢了,我不支招了,我说一点我和凌龙左的交情吧,这不干涉你的家事了吧?”
等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韩清策和凌云皓都不是凌龙左所生的,所以凌龙左才会这么偏爱凌卫邑吧?说不定还暗中帮助凌卫邑将两人赶出凌云集团……天啊,这一切都捋顺了啊……
“是很聪明的做法,比亲临现场的效果好多了。”老头子顺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么霸气的做法,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姓凌的旧友呢。”
凌云皓就此打住:“不过也没什么把柄,只是开拓了海外市场,更难对付了。”
老头子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还挺有魄力的啊!挺像我年轻的时候,我老伴也是我这么争取过来的,错过一步我就错过她了……”
十万个凭什么(八)
“那就可以了,你喜欢的人能听懂就行了。每个人都不是全能的,人人各司其职嘛。你之前说你不如哪个女孩儿,那个女孩儿能为小伙子冲锋陷阵,为他开拓事业版图,那又怎么样呢?他又不是要娶他的卫兵,不是要娶他的商业伙伴,而是要娶他喜欢的人。你或许什么都帮不了他,一点都不懂他在商业上的操作,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就是纯粹的,毫无功利性的喜欢,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你倒是很嫌弃咯?”老头子突然话锋一转,扎得她有点无所适从。凌云皓感激地对他说了声谢谢,接着转过头认真地对她说道:“难关我帮你闯,你只要站在我这边,然后坐享其成。”
十万个凭什么(七)
这番话让两人都愣住了,何起红也开始警惕起来:“您……该不是特意在塔里蹲我们的吧?”
“一根蜡烛的价格可以跟很多事物挂钩,最直接的就是跟美元价格和石油价格挂钩。因为非洲的出口贸易是以美元结算,美元汇率高了,非洲货币的汇率自然就变低。非洲货币汇率低了,盈利自然也就减少。同时,蜡烛的生产需要用到石油,之前石油价格一路走低,蜡烛的成本也随之降低。但是石油价格不会一路降低,总会有反弹的时候。什么时候反弹?就是打价格战的时候。他为什么能打赢一场价格战?就因为他算准了非洲的缺电周期。在非洲缺电的时期,美元汇率降低,非洲货币对美元的汇率自然提高。他顺势改变了蜡烛的规格,削减了生产蜡烛的成本,成功拉低了价格。”
老太太忍不住打断了他:“你少吹牛了,还不是我一念之差跟了你?要是我当初跟了那个商业巨鳄,说不准会过得更好哩!”
“你认得我吗?”凌云皓问道。
这么做。”凌云皓郑重地回答道。
“是不是说得太快了?语速要不要放慢一点?”老头子见何起红听得云里雾里的样子,于是关心地问了一下。何起红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您继续说。那些经济学原理我听不懂,但我大概能听懂情节。”
“凌家三个儿子,最像凌龙左的就是凌卫邑,凌清策,不对,应该是韩清策又坐牢了,那你肯定就是凌云皓。不过你小时候长得最像凌龙左,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最宠你的原因。现在,他最宠的应该是凌卫邑吧?”老头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副“你品,你细细品”的样子。
“他现在正在海外开拓市场,而且相当有技巧。某国有一个慈善晚会,众多上层名流都会出现在那个晚会上。他不声不响地为那场晚会买了单,所有的人都在关注这个神秘的有钱人。他巧妙地放出了消息,好让大家知道是他付账,从而营造出一种中国富豪的形象。”凌云皓说完便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还是说得太多了。
“除去私生活不说,你爸还是一名很出色的商人。当年他拿着一个项目问我要钱,说是要去非洲卖蜡烛。当时很多人问我要钱,我只把你爸当成是无聊的投机者,随便给了一笔小钱打发他,没想到他真的做起来了,还还了我双倍的钱——当然,他忘不了我当时对他的嘲讽,后来设了一个局,差点害我倾家荡产。当然,这是后话了,他的商业嗅觉特别好。”老头子说起这事时,还是心有戚戚,但多年的修禅已经让他的内心平和了许多。他见两人都对这个故事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于是又往下说道:
老头子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意图,又给他倒了杯茶:“不用见外,凌家二公子,我跟你爸是旧交了,虽然已经决裂了,但你家的事,我还是很关心的。”
“好好好,是你慧眼识珠。”老头子宠溺地看了她一眼,一切都随她高兴。“小伙子,那他现在在经营什么?各行各业都会有它的要害,你肯定能从里面揪出一些问题来,尤其是他这种耍心机的,落下的把柄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