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是里头开始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属于谢央南的,他最不愿在此时听到的呻吟。
好不容易才从被强烈刺激后的恍惚中清醒过来,池青焰双眼一刻不眨地盯着那扇半透的玻璃门,看着里头的暖黄光线,心里唯一的祈求就是池青烟能识相,能在下一秒开门走出来。
他…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去见才刚洗完澡,肯定还一丝不挂着的谢央南?
小时候调皮顽劣的池青焰数不清替成熟稳重的池青烟背了多少锅,所以他曾一度讨厌这个哥哥,讨厌这个在背地里随心所欲,在明面
都是难两全的抉择。
在外人面前,池青烟性格内敛,面面俱到,做事独立专注,小小年纪就一副成熟老道的派头,是人人中口别人家的小孩,与池青焰是截然相反。
“啊…别,太快了啊,不,额啊……”
然而事实却事与愿违。
“放松点,夹太紧了。”池青烟忍着想疯狂抽动的冲动,耐下心地慢慢开拓着还有些紧致的肉穴,“乖,让我好好疼疼你。”
拖着犹如千斤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地靠近了门边,池青焰双眼泛红,明明脸上是怒火中烧,急需要拿什么发泄的可怕表情,可行为却离奇地小心翼翼——他就像个小偷在门外窃听。
谢央南不解地看他,池青烟只是轻轻笑了笑,“叫太大声了,要是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啊!”谢央南被突来的腾空感惊了惊,发现自己整个人吊在了男人身上,下意识地圈紧了他的脖子,连带着肉穴也跟着一缩,使得体内的异物感来得更加强烈了。
把症结全归在于男人今晚的异样上,按照以往这人哪有这么久的耐心来玩,早就饿虎扑食般把他给压倒了。
一直以来,池青焰都很清楚池青烟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清楚到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池青烟。
他怎么敢的?!
还不等人适应过来,池青烟就开始剧烈地挺身,这个姿势让阴茎插得极深,谢央南觉得自己就像个孩子被抱着,下体却遭受着过分情色的侵犯,这强烈的反差一时让嘴上的呻吟也越发压抑不了了。
池青烟脸上还有因剧烈运动而冒出的汗珠,他喉结滚动,表情镇定道,“没事,可能我刚才杯子没放好。”
在确认池青烟进门后的那瞬间,池青焰就预感到了他即将要做的事,手脚迟钝地从沙发后爬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重新紧闭的浴室门,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心里一边埋怨,却又忍不住不停想起刚才的前戏,还不等被肉棒狠狠地占有,谢央南就已经能感受到自己体内又开始流水了。
被手指插入和被肉棒侵犯是两个概念,刚才还适应良好的穴此时被粗壮无比的肉柱塞得满满地,谢央南努力想要放松,可是那肉棒只稍稍一动,就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地引起他整个人的轻颤。
谢央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一直频繁地和池青焰上床,可此时却依旧会因为被插入而感到些许的紧张,那感觉硬要比喻,就是像两人认识不久,还在被男人热情地探索身体的时候。
说完便抱着人走出了淋浴间,将谢央南放在了洗手台上,随后扯过一旁挂着的毛巾,直接塞进了他的嘴了。
心脏好像被放在了火上煎,人也被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想要冲进去打断这荒谬场面的冲动,一半是对谢央南知道真相后会崩溃的心疼与不忍。
“嗯,啊……用力,还…还要……”谢央南顶着湿漉漉的眼睛,终于在沉迷性爱的当口,敢抬头直视眼前男人的眼了。
被升满的高潮欲望瞬间如潮水般后退,谢央南被吓得一抖,还沉浸在浓烈欲望中的理智还未回笼,但还是喘着开了口。
所有感官都被聚集在了两人下体的相接处,随着被抛起再坠下,产生的震颤与皮肉的拍打声溢满了整个密闭的空间,然而就在两人即将到达顶峰的前夕,浴室外却传来了一声响亮的,犹如什么东西破裂了的声音。
就这么个内里蔫坏的人却极善伪装,装出的懂事模样足以让所有人认同这是他的本性,只有和他从小一条裤子长大,和他具有世间最紧密联系的池青焰才知道他人前人后的差别。
又说什么奇怪的话,谢央南不满地咬着毛巾,心里暗道,在家里哪还有别人。
也听的是他的亲哥,和他的老婆,在一墙之隔,亲手给他戴上绿帽的声音。
然而实际上的他,隐忍,记仇,狡诈心狠,一肚子坏水,看不顺眼的事总有办法让他变得顺眼。
“啊!……”
他的鼓舞对池青烟来说比吃了春药还猛,再不忍耐满腹的灼热,直接一手绕过谢央南踩在墙上的腿,环住后另一只手也圈住了他的另一条腿,稍一弯腰,直接将人以双腿大开的姿势整个抱了起来。
“什…什么声音?”
不再需要多言,那坚硬在柔软阴道的抽插已经逐渐变得顺利,随着越发进入状态的身体,谢央南嘴边的呻吟开始慢慢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