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还是认识严家二公子的。
赵琮坚定的吩咐:“掉头。”
撑船的战战兢兢看了眼蔡柔,她咬牙:“殿下的吩咐听不见么?掉头!”
船来到岸边。
严崇木声音有些沙哑:“殿下,昨日陈姑娘一夜未归。”
赵琮心里猛地一跳,语气都有些急迫:“怎么回事?”
严崇木抬眼,目露凶光:“这得问问您身后的蔡小姐。”
蔡柔被这目光吓得后退一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南星眼泛泪花:“求小姐高抬贵手,把人放了吧!”
蔡柔面色大变,声音尖锐地反驳:“你们好生奇怪,讲些听不懂的话。殿下,您可别听他们胡言乱语。”
蔡柔想,严家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就算和瑞王有些交情,但不至于因此和自己翻脸,毕竟宣文帝不会允许他们勾搭到一起,而且她可是相府千金!
但她忽略了一个因素,那就是被她抓起来的陈亦芃。
“陈姑娘昨日受邀去了丞相府,至今未归。”南星抽噎:“昨个下午他们派人来说,是因为主子没看好,留宿了一晚,可我们今早再去问,她们说陈大夫冲撞了二小姐,被关起来了。”
二小姐就是蔡柔。
此刻,她脸上清清白白,表情很是Jing彩。
“不知如何得罪小姐了?”赵琮声音冷的掉冰,蔡柔身子抖了一下,十分委屈:“这个丫头身为大夫,不好好把脉,却对我动手动脚,一点不尊重,还说这病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好。”
严崇木呛声:“还是先见到人再说,仅凭一面之词很难做出判断。”
蔡柔恨不得掐死严崇木,就他嘴会叭叭。
“我丞相府处理事务,何事要向你严家通报?”
严崇木冷哼:“陈大夫是我济世堂的人,又是我师妹,凭什么不能过问?”
蔡柔正想问师妹是什么意思,就被打断。
“够了。”赵琮面无表情:“还是请陈大夫过来吧。”
蔡柔慌了。
瑞王失踪不久,前些日子刚回京。本以为这女人是普通的随行大夫,顶多就是长得漂亮些,又和严家搭上关系,没什么别的特殊之处。
她之前安慰自己,瑞王在边关多年,那里能有什么好姿色的女子?对这个大夫也不过是一时新奇,好玩罢了。宣文帝那里不过也是拿来搪塞的借口。
却没想到不仅是严家,连瑞王都要亲自过问这件事!
他难道不知道和丞相府结亲是很多人乐见其成的事情?
不,他知道。
赵琮难道不清楚这事一旦深究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当然清楚。
可为什么还是要去追究这事呢?
蔡柔脸色苍白起来,答案很明显。
赵琮他真的在乎这个女人,为了她违逆宣文帝的意思,也不顾丞相千金的脸面。
她比他们要重要。
蔡柔此刻内心无比煎熬,一方面,她多么希望这个幸运的女人是她,这个男人冷硬如铁却又不缺一腔柔情;另一方面她又好怕,这个冷酷无情的亲王究竟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这事会影响到父亲的事业吗?后果是否是她能承担得起的呢?
一时间,冷汗浸shi了她的后背,风吹过来,凉到了心里。
她还是把人放了出来。
蔡柔心里还是有顾忌的,她没敢立刻把人处理了,陈亦芃在相府私牢里度过一晚,却只是有些狼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陈姑娘昨日来给小女看诊?”一个中年人在主位上坐,旁边是赵琮,严崇木和蔡柔分坐两边。
陈亦芃的椅子在中间。
她神色略显憔悴,脸蛋上蹭上了不知哪里的灰,衣服上也有污渍,“是,昨日午时收到相府外邀,给小姐看诊。”
“你如何冲撞了小姐?”
陈亦芃抿唇,抬起略有些脏兮兮的小脸:“没有,民女只是正常触诊,都为女子,其实并无不妥。”
“胡说,你分明胡乱按压,根本不是触诊!”蔡柔面色涨红,似乎陈亦芃陈亦芃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中年人叹了口气:“许是每个大夫手法不同,柔儿过于应激了。”半晌,他又对赵琮开口:“让您见笑了。”
他比自己的女儿更加清楚形势,如今瑞王分明是来找他们兴师问罪,不管事实如何,还是低调认错为好。
却没想到蔡柔眨眼就将他的良苦用心踩在脚下。
“爹爹,这分明是个庸医,没有查出任何毛病来,可我近日分明腹痛,她连药都不给开一副!”蔡柔反驳。
“意思是让您在进一步检查。”陈亦芃不甘示弱。
“别的大夫两三剂药的事情,就你麻烦。”蔡柔冷笑:“还要问相府加钱。”
检查肯定要加钱,机器的折旧费也要算在成本里,而且要是坏了也不知道去哪修,因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