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将军却怎么也不肯,说这样必定会被他人看出来,必得要去荒无人烟的地方分娩。叶英无奈,才替他穿好衣服,在宫口塞了个玉塞堵住羊水,将他慢慢搀扶出来。
穿过将军府回廊,迎面却遇上正带队而来的顾泽。
“裴将军,叶姑娘!”顾泽行了军礼。
裴世卿腰腹疼痛难忍,却仍是撑着精神问道:“安排妥当了?”
顾泽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牙:“都安排好了!粮草辎重,皆有重骑护送。就算那些羌人想要偷营,也得先看看我们征南军的具装和马槊!”
裴世卿道:“不可放松警惕。羌军若要偷营,定就在近日。重骑虽然装甲齐备,但机动性不强,容易被敌军牵制,一旦被诱,回援无力。”
顾校尉忙应了是,又笑道:“将军您还真别说,这次叶姑娘帮了我们大忙!以前咱们的马都只能由匈奴人牵来卖,优的劣的由他们一张嘴说。这次去匈奴,那上千匹马可是实打实从他们最好的牧场里选的!您还没去看,我们选的马儿都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是绝对的战马,就算是穿重甲的骑上去,都跑的可快了!”
青年将军睨了叶英一眼:“你怎么弄到手的?给匈奴王下迷魂药了?”
叶英无辜道:“我救了他一命,还帮他平息了内乱,他不得感谢咱们?”她见有些裴世卿突然眉头一皱,有些重心不稳,怕是又宫缩了,忙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他,低声道,“你先安心生产……等结束了,我再告诉你我想做什么。”
这一幕在士兵们眼里,就是娇美的少女跟他们俊俏的裴将军贴在一处,还说着悄悄话。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都憋着笑咳嗽起来,暗想他们孑然一身的裴将军总算有个着落了,却被对方一个眼刀甩了过来:“都杵着干什么?”
顾校尉看不懂眼色,很诚恳地说:“属下与娘子若也能像这般恩爱就好了……”
“狗屁恩爱!赶紧滚去做事,几天不挨军棍,都皮痒了?”
听到军棍,一群看热闹的士兵才连忙逃也似的离开了。
叶英扶着裴世卿慢慢走在府内,一面道:“你的下属们跟你感情不错啊。”
“我在禁军里的时候,顾泽就跟着我了……他带的兵也大多是老人。”又一阵宫缩袭来,裴世卿挺住脚步,深深喘了口气,“哈呃……他们如我手足,胜似家人。”
说到家人,叶英便想起魏王妃来。她不由问道:“你去见过你妹妹了吗?”
提起裴明月,裴世卿脸色便难看了几分:“魏王说她身体不适……不让我见。”
他咬着下唇,随着宫缩不自觉向下用力,羊水却被那玉塞牢牢堵在胞宫之中不得出,“嗯啊……我家中亲情淡薄,所以我很早便离家……拜师习武……见她很少……”
“待到我回家之时,她已经被爹娘远嫁到南疆……”将军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大概是恨我吧……哈啊……我不是个……合格的哥哥……”
“别想了。”叶英并未想到书中的故事原来是这样,一时也心绪复杂,只能攥着他的手臂道,“先顾好自己吧。等你又打了胜仗,她也一定会欢喜的。”
好容易来到马厩旁,叶英把他那匹高大的白马牵出来,将裴世卿搀扶到马上,自己也一跃而上,从背后圈住他,拉紧缰绳,策马从将军府侧门穿出,向着城外荒原奔驰而去。
将军府离城墙近得很,诸士兵见是他更皆不会拦阻,谁能想到他们潇洒英勇的裴将军策马奔腾离去,却已是分娩在即呢?
叶英带着他跑了数里地,直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让白马慢下来,裴世卿下坠的胎腹随震动撞击在马鞍上,更让他觉得整个胞宫都疼痛地拉扯起来,蹙着眉头哼吟出声:“嗯啊——疼——放了我——”
她伸手帮他揉按着腹部,替他解开斗篷,褪去亵裤:“放松点,我看看宫口开多少了。”她纤细的手指便扒开两瓣滑腻的阴唇,顺着湿热颤抖的产道一路深入。花心已经随着孕势沉坠下来,她只将手指尽数没入,便能碰到那娇嫩凸出的宫口。
“呃啊啊——不要——”将军摇着头,英挺的鼻梁上滴下汗珠来,满身肌肉都紧绷着,却只能张开大腿让叶英深入。那宫口的玉塞被动了一下,便激得他眼角渗泪,连绵地哼吟着:“不行……好疼……呃啊啊啊……”
“过会就好了。”叶英两指将宫口撑住,玉塞便顺着已经拓张的产穴向外滑落,裴世卿下腹的憋胀感终于减弱了些,接踵而至的却是更加猛烈的坠痛感,大量羊水喷涌而出,有东西已经卡在了宫口上。
“现在试着深吸口气,向下用力。”裴世卿已经痛得眼前发白,骑在马上更是双腿无法着力,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摇晃着胡乱蹬踩,便是涨红了脸用力分娩:“呃啊啊啊——嗯呃呃呃呃——”
然而那东西就是死死卡在宫口里面,顶晃着刚随着坠力冒出头来,又随着因疼痛泄力而缩回了胞宫中。
青年清澈的声线都颤抖起来,分娩时总会带给人脆弱的情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此时却带上了呜咽的哭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