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说邱衡只会用祁泱来要挟他。
邱衡掏了掏耳朵,气定神闲。
茶庄门庭若市,知归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阔别已久,重聚在一起,又是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我在来的路上,听说这段时间有人闹事?”几杯酒下肚,邱衡不胜酒力,脸颊酡红,和知归勾肩搭背,软倒在花魁的身上。
知归又为邱衡盛了一碗蟹黄豆羹,嗤笑一声:“是,但还没来得及出手。”
“嗯?为什么?”
知归看了一眼脸都快埋在碗里的祁泱,“多亏了沈小将军。”
祁泱蹭地抬头,在沈凤鹤面前的伪装卸掉,脸上竟是挂不住的羞怯,嘴上却是不甘示弱的回击:“是北有沈凤鹤,南有苗疆王。”
二人互相揭了老底,像是扯掉了彼此的遮羞布。
系风没忍住,最先笑出声。
沈凤鹤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北城门,苗疆王的军队驻扎在庆州的南城门,像是两尊对立的石狮,各自守护着心里的神明。
“苗疆王还没退兵?”邱衡险些咬到舌头,暧昧的目光在祁泱和知归身上游走。
知归举起双手以证清白:“我和他真的没有一腿。”
祁泱面不红心不跳,沉着冷静道:“俺也一样。”
灵敏地嗅到奸情的味道,邱衡酒醒了大半,心里空落落的,又开始思考离家出走到底是不是英明之举。
安顿好邱衡一行人,祁泱回到卧室,窗边突然闪过黑影,桌子上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拨浪鼓。
祁泱居高临下地睥睨:“我还是三岁小儿吗?”,却又口是心非地将小玩意儿收起来。
靖南王府内。
陆鸷收到庆州的来信。
“邱公子已经到达庆州,请王爷放心。”
落款是方左。
陆鸷勾起唇角,将信折好收起。
的确是他的默许,捕景才没有阻拦,“跟丢”的暗卫才假装愚笨。
他的衡衡是需要好生歇息一阵,短暂离开京城,本就是合谋之举。
陆鸷现在好奇的是,邱衡的捉迷藏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