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颜溪应道。
“这,太后娘娘!”颜正沪急忙道。
颜溪疯了不成,自己娘家人和儿子不帮,帮赫王,莫非真是和他有私情?
谁都知道,此次朝廷胜利的可能性极大,还有何大将军在,赫亲王这样的地位,都有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取得了胜利。
“期儿,你也去,带着五万龙林军。”颜溪随意道。
她前生太蠢,一直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多重要,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结果所有人被权力迷了眼,什么都不顾,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裴钰包了饺子。
那时候的裴祈还不如现在这样能征善战,那会儿他才进南营两年,不过小小副将,南营统帅根本不发兵,皇家人自己打仗,他们这些最好保持沉默,不然赢了还好,输了可就是满门抄斩。所以前生输的很惨。
这回不一样了,裴祈裴钰,你们是一对好兄弟,都擅长演戏,那就一起死在战场上吧,马革裹尸还,算是哀家,对二位将军的一点敬意。
临行那日,颜溪去给两人送行。
她亲手给他们斟了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早日凯旋,归来之时,哀家必定在此,恭候两位王爷。”她一笑。
……
Jing致的锤子握在手中,她抬手,狠狠砸下,极快的,漂亮的酒壶被毁灭,绚丽的瓷片再一点点被磨成粉末。
她轻轻舒了口气,他们出去少说也要两个月,够了。
有聪明的看出来不对,却也不敢多言半句,这个时候,却偏偏派出去两位最有实力的王爷,太后一下上位当政,所有人都回过味来了。
不说怀王党郁闷,他们给怀王传的密报,说太后有鬼,可怀王完全不在意。
赫王党也觉得奇怪,裴祈对颜溪,似乎也十分信任,根本不信他们说的颜溪似乎要借机掌控朝政。
颜太后上位之后,杀伐果断,手腕铁血。
赵王、吴王的母族突然被大起底,查出种种大罪,过往因着有权有势躲过了,如今有人要收拾他们了,这都是现成的理由。
赵王吴王不能证明母族所犯之事与自己完全无关,被颜太后下令囚禁王府,无令不得出,两人母族分别发配岭南和西境。
原本的支持他们的大臣都夹紧了脖子,生怕被她抓了把柄。
她趁机将近几年搁置的人才全都挑选出来,朝堂彻底大换血,该颐养天年的颐养天年,该卷铺盖滚蛋的都滚了。
禹亲王的沉默,让朝堂成了她的一言堂。
很快,一个多月后,原本裴祈带领的军队大势所趋,甚至他一箭将裴钰射下了马,至今据说成亲王都没醒。
眼看着胜利在望,可裴祈突然在追击之时口吐鲜血,跟着浑身抽搐,然后当着众多下属的面,气绝而亡。
他死了,手下军队还来不及大乱,何大将军已经将人稳定下来,跟着将成王党拿下,然后带人班师回朝。
而裴绝期,一个十四岁的小子,据说上了战场都吓得腿软,根本没法上马,一直躲在帐中。
颜溪在朝堂上闻听了死讯,愣怔了半晌,只是道:“退朝吧。”
她回了寿安宫,静静的坐着发呆。
“娘娘,节哀啊。”丹桂小声劝道。
颜溪缓缓转过脸去看她,“丹桂,你跟着哀家这么多年,还能一直以为哀家是个好人,多难得啊。”
她抿唇,略略一勾,扯出个微笑来。
“娘娘本来就是好人。”丹桂申明道,“就算不是好人,也是丹桂心里头最尊敬的那个人。”
“行了,哀家知道你的忠心,下去吧,让哀家一个人待会。”她轻声道。
倾身向后靠着软榻,她手指微微的抖,当日,是她将那杯酒亲手斟满,然后端给他的,是她笑着看他欢天喜地的喝了,然后说恭候他回来。
裴绝期善药理,最爱制毒,他将一味药交给她,说是毒死兴武帝的就是它。
然后她将这颗药下在那壶酒里,那是一个Yin阳壶,她看着他喝下去,心硬如铁。
那毒发作的慢,要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是算计着,等他将裴钰耗的差不多了,然后,他就可以去死了,众目睽睽,急症去世。
颜溪缓缓蜷起了身子,脸埋在臂弯里,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她不觉得伤心,也不觉得痛快,但是她难受。
这是她选择的路,她不后悔,永远也不会回头。
“启禀太后娘娘,禹亲王求见。”
她顿了一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声无波澜,“让他进来。”
裴垣卿掀起帘子看见她静静的睁着眼睛躺在那,他小心的放轻了声音。
他站着看她,她看着房顶,彼此默然无声。
“王爷来做什么?”
“我只是想,你可快活了?”
“劳王爷挂心,哀家没什么快活,也没什么哀痛。”
“当初见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