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如此阔绰,劲爆的不行,众人自然又是起哄。
“你男朋友呢?”
“对啊,让他上来喝杯酒呗。”
楚梨本来是不想让陈劲生露面的,她害怕他和倪迦见面,但她又不甘心,不肯放弃这个为自己正名的机会。
思忖间,楚梨偏过头拨了一通电话,看她捻眉嘴唇不自觉的嘟起,一副撒娇模样,倪迦陷入沉默。
电话那边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
她突然意识到,她已经太久没见他了。
九年,连他一个消息都没有。
她不联系,他也未曾主动。
隔了这么久,她凭一腔冲动跑回来,可如果他早就身侧另有佳人,不需要她了呢?
……
陈劲生没有答应在楚梨的同学会上露面。
楚梨挂电话时,没有任何失望,她很清楚,他肯来接她已是另有目的,他不会再给她更近一步的机会。
饭局结束,一行人浩浩荡荡下楼出酒店,聚集在停车场前,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去唱歌的和要回家的一半一半,倪迦不留,程硕老婆一直打电话催,他也要回家。
几个男同学安排没喝酒的人开车,送女同学回家,倪迦打开手机准备叫车,程硕走过来,看她屏幕一眼,说:“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过来的。”
倪迦还未搭话,楚梨于她身后喊她,“倪迦。”
倪迦转过身。
一辆宾利suv缓缓驶过来。
倪迦没有设想过,她和陈劲生再次见面该是什么样的,一切未发生的事,她不喜欢在脑海里描摹,她更喜欢付出行动,用双眼去直观感受。
但眼下,光是隐隐扫到那个人影,倪迦已经挪不动双腿。
车窗后的人,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她先看到他修长的手,一根一根圈住黑色方向盘,关节凸显分明,勾出手背上四道骨根,连至腕间,一块银表,安安稳稳扣住那只漂亮至极的手。
目光再延续而上,她终于看到他的脸。
男人都该经历岁月的。
被打磨,被沉淀,他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眉骨变硬朗,五官愈发正挺,下颚线紧削,名家也刻不出来的完美线条,多一丝都是累赘。
但他比以前更冷,戾气与倨傲只增未减。
他眼神太过锋利,寒冰作眸,冷到蚀骨,又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活活定住她,似尖刀,一点一点挑开她的衣服,她无名的恐惧,又喘不上气。
他这几年必定过得腥风血雨,却又青云直上,尝尽苦与甜,享受众人捧。因为他野心毫不遮掩,藏在冷漠外皮下,像暗处伺机而动的野兽,不知道几时就会兴奋,惹一场灾难出来。
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意思,但她知道,他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倪迦在他的目光中先低下头。
其他人离得远,没能认出车里的人是谁,但他们认得出车是什么车,楚梨在一众同学羡慕的眼神中,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向倪迦:“我们送你回去吧。”
她用“我们”。
倪迦冷淡的说:“不用。”
“那你怎么回?”楚梨问,语气微讽:“你有车?”
班长走过来安排,“倪迦,你让楚梨送你回去吧,你们俩也熟悉一点。”
哪门子的熟悉?
倪迦不想把自己置身于尴尬的境地,她不再说话,程硕似乎看出她的抗拒,替她解围:“没关系,我来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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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一面,却是在倪迦心上重重一击。
他们见面,谁也没有开口,只是对视,她已经感觉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路又变得迷茫。
同学聚会结束后,樊茵请她帮个忙。
她做模特,认识权贵拓宽人脉很重要,私底下是一家高级会所的招待,负责接待贵宾,陪同一些高尔夫等娱乐项目。工作是正经工作,虽免不了偶尔被占便宜,但会所是娱乐商务一体化,大多数人是打着“休闲”的幌子过来谈生意,和活色生香的娱乐场所有本质区别。
樊茵如今已是招待小姐的领头,每年招新时过来带带新人,会所来大客户时出面镇场,其余时候她忙工作,不用去会所上班。
她接到经理电话,说是下周要来重量级客户,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要她回去帮忙。
樊茵不在国内,她有几组拍摄需在国外完成,赶不回去,焦头烂额时,她想到了倪迦。
她们短暂的交流里,倪迦说过她是酒店服务行业,说白了,跟她要干的是一回事,简直天降救星。
樊茵求人态度极其诚恳,又三两句形容自己实在回不来,不然一定不会麻烦她。
倪迦不好再推脱,便答应了。
樊茵于她是有用的存在,是可以维持的关系,她卖她一个人情,日后对自己也有好处。
闲着也是闲着,横竖就一天,她就当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