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个师父做的隐身符,小心的将这符用法术点燃,轻念咒语,待这符燃尽,她的身形已经变得有些透明,她才有些忐忑的往自己屋子的大门前走去。
如所有话本所说,她刚想用手将窗户的薄纸给戳破,就想起自己家的屋子太过破烂,窗户根本关不严,总会留着条小缝。
她小心的将眼睛凑了上去。
屋子还是如她走之前一样,什么东西搁在什么位子,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她那只白毛狐狸却没了身影。
果然...在她看来,这狐狸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人。
此刻竟然全被那坐在木桌旁的妖怪给除掉了。
那妖怪应该是有些修为的。
毕竟已经懂得化人形,且化得这么好,阮清安怎么也瞧不出他的原形是什么。
可见他正背对着自己。
阮清安又急急的从腰间取出细细的锁妖绳。在她看来,这妖怪既然找到了自己的家,想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反正自己难逃一死,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可是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越想越觉得,此刻便是除妖的最好时刻。
阮清安从屋子外猛地一推门,大门嘎吱一响,屋子里的男人应声转过身来。
就是此刻!阮清安根本没空瞧这男人长着什么模样。
仗着自己现在隐了身,便拿着绳子往这男人面前扑去。
本是端坐在木桌旁,一言不发地男人,却在她快要扑到自己面前时,突然转身,右手往空中一捞。
他像是能看得见所有一般,右手准确的将阮清安的右手腕,给牢牢的抓住。
“喂,我不就是吃了你好些日子的粮食吗?至于这么赶尽杀绝吗?”
听这语气,阮清安心里有些发慌。
她这时才有了空,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男人的模样。
白衣胜雪,面如桃花,灼灼其目。可他正微微勾着嘴角,颇有些不耐烦。
隐身符的效果渐渐消失,阮清安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
见他眼睛上挑,像极了那只狐狸的眼睛,又听他之前说话的语气。
阮清安试探的问道“你是我的那只白毛狐狸?”
他眉毛又是一挑。“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我在你的心里,竟然只是只白毛狐狸。”
他打趣的样子,像极了拿着糖葫芦的顽童,面上表情丰富。
阮清安心跳了下,随即便被她自己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束在背后。
右手腕上的炽热,却怎么也消不下去。
“既然你已经会了化形,想来也已经修炼了许久。既然如此,你便回你的山间好生修炼吧。”
想了半晌,阮清安吐出的话却是要他离开。
这狐狸一听气得不行,转身就往床上躺去,语气里带了些不愿。“我这刚化形,你就赶我走?不走不走,哪里都不去。”
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也不见消停,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本阮清安爱看的话本。
啪嗒,翻开成两半,然后往自己脸上一叩。装作睡着了一般。
阮清安能有什么办法?这妖怪自己养了一年,能没有感情吗?他不走,难道自己还真的下得了狠手?
更何况,在她看来,自己算是将他从小养到大。
更是下不了手。
如此以后,狐狸的生活是越发美好,连装作狐狸的原形也不用了。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是阮清安很喜欢的。
有一个家人,再也不用一个人生活,每日的趣事有人倾听,每日有人陪着自己打趣。
有灯会,她可以带着他前往,送他花灯,听他不乐意放孔明灯,原因是因为,这孔明灯根本飞不到那么高。
可以做他喜欢的烧鸡,和一切rou类菜品。
阮清安真的很喜欢,像春风恋着春花,夏日赖着蝉鸣。
可惜春花会谢,蝉鸣会停,世事会变。
有一日,有一达官贵人请了阮清安,想让她替自己瞧瞧先父,可有遗愿。
他爹似乎是得病死去,阮清安在这贵人的大宅里找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终于在贵人他爹,最爱去的小夫人那里找到了他的魂魄。
了解了所有,阮清安又小心的传递了这魂魄想要说的信息。
出门时,正好撞上了被这贵人请来超度的护国寺和尚。
那时和尚,尚不是住持,而是住持手下的大弟子,深得住持喜爱,又见他参破人事情爱,修为高深。更是觉得这和尚适合做自己的下一任住持。
所以此次下来,去那贵人家里,不过是看在香油钱的份上,最为重要的是,得到皇上的认可。
阮清安从他身旁小心经过。
却被他喝住。
“施主!贫僧见你全身妖气缠绕,你的周围有凶妖。贫僧愿为你除掉。”
两人视线在空气中交错,贵人上前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