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起來了麼?該用午膳了。”紫竹所砌的玉竹居最深處的房舍前,一個抱著放滿Jing緻膳食的託盤的黑衣少年站在門口,不斷地呼喚著屋內的人。稍等片刻,不見回音,少年心裡漸漸擔憂起來,微垂的眼瞼突然睜大,啊,難道?!這個長相清秀溫和的少年忽地一反斯文,抬腳狠狠地踹開緊閉的房門,衝進去,果見一道蜷縮在房間一角不斷發抖的紫色身影。心立刻被揪住了般,託盤都直接摔地上了朝紫影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大聲呼喊:”皎玥,去煉丹房拿藥來!!快!!”
少年跑到紫影身邊,竟直接把紫影抱了起來。紫影原來是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只是汗濕了的淩亂長髮遮住了面容,但可以看得出臉色異常蒼白,絕美的薄唇已是灰紫色,仍在微弱地顫抖著。少年把紫衣男人抱到床上,幾乎是同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從一旁的窗戶直接躍入房內落在黑衣少年邊上,”墨瞳,給!快點!”這邊是名喚皎玥的少年,只見他塞給名喚墨瞳的黑衣少年一顆月色丹丸,墨瞳立刻把丹丸塞進了男子口中。皎玥與墨瞳合作無間地,一人將男子扶起,一人立刻在男子身口盤腿坐定,用手掌貼到男子背上,用力量催化剛才吞下的月色藥丸。片刻,墨瞳滿額汗珠地起身,跳到床下,一邊扶男子躺下,一邊說道,”皎玥,去燒點水吧,等下給主人沐浴更衣。”
“嗯。”皎玥應聲起身,又從窗戶出去了。
他就不能走門麼……墨瞳皺起漂亮的眉頭盯著皎玥跳出去的窗戶,無奈地歎道,總不至於要把窗戶給封起來吧……
垂下頭,滿眼心疼地凝視著緊閉雙眼躺在床上的男子。
“噼磅”一聲巨響,一隻大浴桶從窗外飛進來,幸好是加強過的,不然這一下肯定要散架了,緊接著,是皎玥捧著燒水的大鍋也從窗戶跳進來了,嘩地一聲浴桶便被注滿。墨瞳異常頭痛地看著這一切,努力壓抑著怒火,死皎玥,把主人吵醒了我就滅了你,哼哼!
“主人,您醒了麽?”墨瞳嘗試呼喚著昏迷中的男人,撥開遮住面容的長髮,原來這邊是那日救了洛凡天的俊美男子—蕭逸朗。
“嗯……”蕭逸朗輕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逐漸聚焦到滿臉擔憂神色的墨瞳臉上。又發作了嗎……真討厭……
“主人,熱水已經備好,先沐浴吧。我等下再給您送新的午膳過來。有什麽特別想吃的麼?”墨瞳輕柔地說道,并把蕭逸朗扶起。
“嗯……清淡一點的吧,我沒什麼胃口。”蕭逸朗動手褪去身上的衣服,僅餘貼身衣物時,看向兩個一直在盯著他的少年,”你們先退下吧。”
“是。”墨瞳和皎玥同聲應道,迅速退出內室,開始收拾外廳的狼藉。
確定二人不會再進來,蕭逸朗脫掉了衣物,如月般皎白的蜜色背脊,交織著數都數不清的錯亂粉色痕跡,似乎是很久以前落下的傷痕了。墨瞳和皎玥都早已看過,只是仍不習慣在人前顯露。畢竟,不是什麽值得彰顯的舊事。
坐入桶內,溫熱的水剛好沒到了肩膀,暖暖的,很舒服,伸手拿過一旁的翠綠色瓷瓶,拔開瓶塞,一陣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多年前爲了掩蓋身上散不去的藥味而必須的措施現而今成了一種喜好,或者說,一種習慣。傾斜瓶身,從瓶中流出些許淡紅色ye體,是他特製的Jing油,用許多花草和些許藥材製成,很特別的味道,參合著幾乎等於沒有的淡淡的藥味和幽幽的花草香。把瓷瓶放回原處。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浸浴的舒適。
“主人,午膳備好了。”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外響起了墨瞳的聲音,水也凉了一半了。蕭逸朗應了一聲,便起身穿衣。淺紫色內衣,灰紫色外袍,藍紫色外套,系上墨紫色的衣帶。草草擦拭一下半濕不濕的頭髮,用墨紫色髪帶隨意綁了一束頭髮便走了出去。
靜靜地用過午膳,想起後院草圃中快要開花的雪嵐草,蕭逸朗吩咐道,”墨瞳,給我備壺茶和些許果脯等下拿來紫竹亭。”說罷,打開繪有一株紫色曼珠沙華的摺扇,邊扇邊走了出去。
“是。”墨瞳應了一聲,收拾起桌上的東西,便離開了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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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朗優雅地坐在石凳上,抬起修長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握在手裡,垂眼看著杯中殷紅冒煙的ye體,芒星茶—與名字差很遠的,如血般殷紅的透明ye體,抿一口,淡淡的甜,帶一點點酸。放入口中一顆蜜味的果脯,抿一口茶,閉上眼,享受夏季山林的微風。
風中傳來微弱的衣物舞動的聲音,一個矯健的身形落在紫竹亭外,風又吹向品茶的蕭逸朗,風中帶來淡淡的血腥味,好吧……這個人怎麼又來了……真煩……
索性繼續閉眼,不看來人,而來人似乎不為所動,走到蕭逸朗身邊坐定,烏黑明亮的雙眸,緊緊盯著他。許久,實在受不了那猶如實質的熾熱視線,蕭逸朗無奈地睜開迷人的桃花眼,看向來人。
“小逸,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