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紧张就脸红的毛病,加上阳光从他脸上照到我这,燥热的气氛熏得我难受。
我一时失了神智,也盯着他的脸出神。
要是她这会不找东西,就不会把我吵醒了吧?又过了寻常梦境的几天,师朝云这几天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样一看,面前的人确实比我高上不少,眉目上也透露着不能忽视的男性气息。
我隐隐有些失落,又有点庆幸。
甚至想,我能不能和那个混蛋一较高下?
我也转醒。
“舒玖,舍予舒,佩玖的玖。”坐下这个动作让我整个人安定了不少,像是有了一点依托似的。
“你叫什么?”他开口问我。
我不知抱着什么心思,把手伸到他臀后,触进隐秘的后穴去。手指进出,引着那混蛋的精液流出他的体外。
其实他不认识我。
我把他放在浴池边上,拿过一条软巾帮他擦拭上半身。
“我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是很未来的人,我从五岁开始梦见你,梦见你的每一天,你的每件事情我几乎都知道。然后那一天我看到你那样,突然就有了实体,所以我就帮你清洗了一下。”我隐去了喜欢他和几日无梦这件事。
醒来的时候,我望着天花板,听着舍友翻找东西的声音。
算了。
太有压迫感了。这个人一旦不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莫名有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还是闭眼的时候乖一点,我这时候想。
而我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还是穿着那件绿色襦裙。
我想,意识的作用我说不清,或许微小呢?不是每一次的梦境,我都能够呈现实体的。
他轻笑一声。这声音无论是音色还是意味,我都再熟悉不过。
我撇了撇嘴。对这个回答已经不限于不甚满意。我很不满意。
我点点头。“怪不得我自五岁那年起,总觉得身周有暖意,仿若圣光庇佑。”
他悠悠转醒。
“你是...”他盯着我衣服的一角开口。
多不浪漫啊!我应该等他先说出来的。怎么就直问出来了呢?我现在才觉羞赧。
一时竟说不上来到底想不想让他醒过来。
“你先过来坐吧。”他从桌子边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他的后穴宛如湿热的培养皿,包裹挽留着我的手指,让我得了些意趣。我抚摸着周围的那圈褶皱,突然想永远留在这里。
我又脱下外面的襦裙,和他一起进到浴池里去。
“师朝云,”我回神道,“你是不是在找我?”
“你再不说话,我就快得走了。”我有些愤愤地说。
“我...我,我是...”我手脚都局促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算了。
奇怪。难道不应该对醒来之后的状态疑惑吗?
“我在找一位穿绿色襦裙的姑娘。”他说,“我想那应该是你。”
“这么说,舒玖姑娘在梦里一直在我身边?”
我擦过他红润了些的脸,擦过他身上交叠的暧昧记号,擦过他身上干涸结块的生理液体。
可惜了。我想。
最后一眼。
我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拉过绸被覆在他身上。
阳光推向西面,他脸上的光斑闪烁。
“是。”原来他真是过去的人。“彼留之子,贻我佩玖。”他又念了一遍,眼神直望着我。
真是听不懂人话。
我。
我问出来了。
我也疑惑看他。
原谅他了。
“我从五岁就见过你。”我说。
可惜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实体却再次出现。
他仍然紧闭着眼。
我干嘛要你的谢谢?
他一言难尽望我。
“嗯。”我应了一声,跟着他在内厅里的八仙桌边坐定。
“佩玖?彼留之子,贻我佩玖?”他拿起雕着花纹的瓷杯给我斟上茶水,抬脸问我。
“那个姑娘,你们...”我避开他被强暴的事情,转而问之前的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甜蜜的吧?
师朝云这时候正在他房里写写画画,花梨木的桌子上摆着几张宣纸,宣纸上勾勒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所以上次没来及的话,这次要是还不说,万一我舍友又把我吵醒了呢?
没看过话本、不懂得以身相许那一套吗?
看来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不是这样啊。竟然藏不住。
这似乎让话题来到了正轨——他惊诧地看我,似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那几日无梦,好歹作为从小看你长大的,起码要
“谢谢你,舒玖。”他郑重地说。
我被他这话逗笑了,他身上压迫的气势也少了一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