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扫一眼价格。好么,之前严崇金和她重新议价的时候还觉得定价高了,现在一看,每个瓶子上都被额外再装点了一番,与其价格还蛮相衬的。
一楼是平价品,二楼就有了简单的护肤咨询和贵价产品,三楼则是办公区域和贵宾区。
“贵价买的人多么?”陈亦芃问。
“嘿嘿,咱们开业三日,流水就已经比得上宝药林一旬的,单就二三楼的消费便占了七成!”掌柜笑道。
想到自己之前卖胶囊的几个铜板,陈亦芃陷入沉默。
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出乎意料。
陈思远去书院那天正好是陈亦芃轮值,她请了假前一天就陪小豆丁赶路了。
因着书院不再京城内,而在据此不远处的未鸣山上,主仆四人雇了辆马车,一路颠到目的地。
金山书院地位颇高,朝廷每年都会拨一笔钱用以修缮和教育。从山脚下一直到半山腰的石板路干净又宽阔,周围是休整过的灌木丛和松树,不时有鸟叫声传来。越往上走人越少,到最后没有岔路,沿着最宽阔的一条直直向上便是书院正门。
陈亦芃自从上次受伤恢复之后,身体素质有了很大提升,怕了半个多时辰,就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其他三人已经累的不行,尤其是陈思远。
但孩子争气,休息了会还是一个人爬了上来。
“阿姊,到了?”陈思远气喘吁吁。
陈亦芃眯着眼抬头看了眼牌匾,点头:“到了。”
书院大门是关着的,一般也不会打开,正常情况只有贵客上门或是学子考取功名回拜师礼之时才会打开。陈亦芃他们走的是侧门。
开门的是个小书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来者何人?”
陈亦芃解释之后递上入学通知和信件。
小童扭头喊了声:“师兄!”
被叫做师兄的人一来,陈亦芃惊讶,竟是个熟人。
“陈大夫,又见面了!”徐喜眼睛一亮,“没想到令弟也是金山书院的学子!”
徐喜已经在这里好几年,之前做手术刚好是书院放假,开学之后他就又回来,被安排了金日接待新学子,没想到竟然是前不久碰见的陈大夫。
二人寒暄了几句,徐喜就带着他们去报道。
书院很大,从侧门进来之后他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一路上诵读之声不绝于耳,足可见学习氛围之浓厚。
“你们来的晚了些。但不打紧,蒙学班先生比较好说话,内容也简单。”徐喜说道,“我带你们先去舍区。”
到了舍区,放下行李,留秋辛整理。他继续道:“金山书院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因此也就免了六礼束脩,但正常的束脩也是要缴纳的。”
六礼束脩是指在拜师时赠与师傅的六种礼物,分别为: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rou条,表示对师傅的尊敬。但金山书院师长众多,每年课业也都不尽相同,要是每人都来这么一出,老师和学生都不方便。
因此从很早以前,学院就免了这一礼节。
金山书院每年的束脩十分对的起它的名字,数目是普通家庭负担不起的,这也是限制学生入学的一个条件。
交了钱,又带人领了衣服,陈亦芃才终于能喘口气。
正常舍屋两人一间,陈思远来的迟,单独分了他一间,秋辛铺好床褥之后,陈亦芃打算歇一歇就离开。
“你不去忙么?”见徐喜还没有走,她好奇问。
徐喜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当然不啦,今日是山长安排我特意等人,也没别的事情。”
陈亦芃心里疑惑:“特意等我们?”
徐喜点头。
“为何?”
“不知。”徐喜很诚实,眨巴眨巴眼睛:“不过你要是收拾好了,跟我去见见山长,也许会找到答案。”
山长要见她?
陈亦芃彻底迷惑了,她刚到京城不久,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怎么会让这位特意提出见面呢?
难不成是因为严家?
这位山长是个传奇人物,曾掌管前朝翰林院,后历经三次贬谪,却又力挽狂澜,三次回到朝堂,最终因厌弃官场而辞官,回金山书院任山长一职。
陈亦芃不知道他的履历,但看起来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小姑娘就是陈家人么?”他笑呵呵问。
“是,家弟陈思远。”
“陈姑娘年纪不大,但想来定是十分优秀。”
陈亦芃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您过奖了。”
山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不用谦虚,殿下特意关照的人,想来也不是平平之辈。”
陈亦芃脑袋“嗡”的一声,被这句话砸懵了。
“瑞王……殿下?”
山长依旧笑呵呵:“是呀。”
一时间,严崇金满含深意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她艰难开口:“不是严太傅么……”
“他之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