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撞到身后的椅子,痛苦一瞬,很快直起腰,踉跄没站稳。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怒红着眼,两手抓住她手腕,凶狠道:“再没个样子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然后直接拖着她往床榻上,蛮横甩去。
她猛然扑落床榻,不管不顾就要起身,可惜被他用膝盖紧紧禁锢大腿。她恼怔了,难以动弹,咬牙切齿,扭摆身子,双手狂抓。
不过这种和他之间的体力差是她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一旦被罩住,她便是再大力气也无法逃脱,只能绝望哭喊道:“你走开!还我女儿!让他们还我女儿!”
他扣住她后脑的头发,眸子有些红血丝,冷冷看着她:“为个孩子变成这副鬼样子,丢人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不小心!你什么时候把孩子当一回事?早知道如此,你何必当初!现在疯来疯去,做给谁看!你说!”
她已然被吓到,像条被出水之后意识到自己濒临死亡而奋力求生的鱼,声嘶力竭:“滚!滚!滚开!”
他怒然捏起她的后脑脖子,往自己面前凑,狠厉道:“哪里是为了孩子?还不是矫情给我看!”
她大惊失色,骤然说不出话来,又捶又咬又推。
直至意识到无法抗拒的时候,她焉了。
她惊恐摆首扭身,死命地趴着蜷缩,浑身颤抖,只剩抽鼻子张口呜咽,夹杂着乞求和哀嚎:“不……大爷,我不要,不要……我错了,我不闹了,我会安分的……我不会再闹了……求你了……别……”
他丝毫不理会,冷冽着眼睛,朝她的脖子咬去,然后缠于一起。
“不……不!……”当所有挣扎都徒劳无功的时候,她崩溃了眼眶。
当他手肘支在她的耳边,两手掌用力扣住她的头两侧不许她动弹,寂寥薄凉的眉眼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唇倾覆而来并侵占和汲取她舌尖的芬芳时,她慌得不知所措。
她的脸色和眼色把内心该死的陷落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忽然惊恐于此刻自己竟然丢弃掉所有的爱恨怨怒,配合他上升到荒唐的巅峰!
……(删减了几百字,记得多喝点酒然后自己想象)
帐子内平静了。
产育后的女人身子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nai香味——他满足睡去,确实累了。
这些时日的种种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身心疲惫。
今上对五皇子一事亦极为震怒。
有心人士乱做文章,以冯素小小之望族亦能参与滔天大浪之逆谋,与其有姻亲关系的沈府何能独身事外?定有不清!
一时间,文官口诛笔伐,今上疑虑不消,意想不到的是东宫态度暧昧,竟不曾帮他说话。
几经剖白斡旋,还未尘埃落定,千里之外的二叔也因此被分了军权,回头这女人又是一副疯疯癫癫半死不活的状态——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僵局,他第一次想要逃离。
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去?谁来告诉他?
……
也许经沈清言一顿收拾,她没敢闹,不再那么激动亢烈,对孩子也不再热忱。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心神趋弱下去,渐渐地不言不语,不哭不笑,郁郁寡欢,说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请脉的大夫前前后后说道:“夫人积郁难化,忧思成疾,兼育时不佳,无法宽怀,若不靠己振作,恐难愈。”
再看她时,她冷生生地望了一眼,泪已经没有扑簌而落,但颓废麻木充满了眼眸,只一会又淡漠地把眼睛闭上。
这样的的时日断断续续,把东院过得像滩死水一般。
转眼晃过了一个月,天气越来越冷。
第64章 裂帛
这或许是老天爷冥冥引路。
那日同样是个Yin寒天,铅色的云层层压来,看似终于等到下雪,又不知它何时会下,极为压抑,如同难以破解的棋局。
沈清言的书房非常简洁,他已很久没有作画。桌几上常是笔墨纸砚,还有一个小金炉,焚着淡淡的香。他就坐在那里,椅子上垫着暖实的绒垫。
屋内与屋外完全两个世界。门帘掀起,一阵寒气涌进。
“在忙什么呢?”落琴扶着秦氏走进来。
“母亲来了。”沈清言对一旁的丫鬟说道:“快上热茶。”
丫头应声下去,秦氏往旁边空着的椅子坐下,看着忙得写奏折的儿子,连连叹气心疼,道:“用过午膳了吗?我带了点老鸡参汤来给你。”
随处望望又说道:“这些下人都怎么服侍的?不搬多个暖炉进来,看冷得。”
“劳母亲费心了,不妨事。”沈清言没有抬头,听着秦氏的叹息,随口说道:“母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秦氏语塞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小五的伤……”
沈清言停下手中毛笔,冷冷回答:“我打的,一时没有忍住。”
沉默须臾,秦氏面露微悲戚之色,再问:“云嬑那……办得怎么样?”
沈清言闭上眼,靠着后椅背,同样悲伤溢于言表:“已经扶回